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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評《淑女鳥》: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部屬於自己的淑女鳥!

淑女鳥

右為一直陪伴在淑女鳥身邊的閨蜜茱莉。電影《淑女鳥》劇照

淑女鳥》(Lady bird),沒有激勵人心的情節,沒有迂迴曲折的劇情,卻是一部描述你我叛逆,卻又脆弱的青春故事,小品類型的電影,能夠在每個人心中留下悠久的韻味,它同時也是爛番茄史上最高評價的電影,更難以想像的,這是導演葛莉塔潔薇 (Greta Gerwig) 第一部執導的劇情長片。

她將《淑女鳥》的劇情設定在自己的家鄉沙加緬度(Sacramento),對於家鄉的愛戀,在2012年出演及編劇的電影《紐約哈哈哈》(Frances Ha) 也曾出現過,兩部以不同時期為背景的電影,都放入家的矛盾元素。

《淑女鳥》描述青少年的叛逆成長過程,嚮往逃出平凡無趣的家鄉沙加緬度,隻身一人到大城市紐約讀書,卻又想起家鄉的點滴;《紐約哈哈哈》則是女主角法蘭絲在紐約追尋舞蹈夢的後青春紀事,遭遇一連串工作上的挫折,沒有穩定的經濟收入,但你知道有個地方會歡迎你回家,回到紐約,現實問題依然存在,轉換心情後,你會有了更多的勇氣和樂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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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為飾演凱爾的Timothée Chalamet;右為導演Greta Gerwig。電影《淑女鳥》劇照

我們都在混沌的成長議題中渡過!

「成長議題」是多數青少年電影所圍繞的主軸,當然《淑女鳥》也不例外。比起同類型的電影,更加突出的原因,就在於它穿插不同關係的支線,帶領觀眾重回過去我們熟悉的成長過程中。

不只有自我認同議題,更想要在同儕面前表現自己,同時也呈現彼此又愛又矛盾的母女及家人關係。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中總是在混沌中渡過,在我們成長的同時,父母也正學習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與職責,成為一個更好的人。

青春期的我們,偶爾有性情暴躁的叛逆,偶爾卻又憂鬱得極度脆弱,擔心害怕他人的眼光,還在這個階段中,尋找對自我的認同感,就像「淑女鳥」突發其想抗議媽媽用幾句嘲諷的話形容她的一生,是在社區大學及監獄中來回渡過時,開門跳車,骨折的右手,成為反叛的象徵。

自信說出自己給自己的名字「淑女鳥」。電影《淑女鳥》劇照

「淑女鳥」是我給我自己的名字,堅持大家都必須如此稱呼她,雖然每個聽見的人,都對這名字露出尷尬的微妙表情,但對她的堅持還是妥協,或許帶點成長中的迷茫與無助,更多是勇敢做自己的勇氣,是青春期的我們最想做的事,也是這時代中的潮流。

在青春期,關注他人多過自己,關注自己多過家人,當我們連自己都還沒清楚理解時,常常卻因為同儕或暗戀對象一句無心話語,開始改變自己的裝扮及言行等,努力成為他人眼中討喜的模樣,討厭著原本的自己,巴不得把過去的形象給藏起來,談論著其實自己也沒有這麼喜歡的內容,假笑著,偽裝著,遠離本來愛自己的朋友,跑去和不同的人相處,以為自己會因此比較快樂。

卻在兜了一大圈後,才發現原本的自己也很好,那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的閨蜜茱莉才是最真實的,能夠被愛是幸福的,更重要的是:不需迎合他人的喜好,也可以過得很快樂!

電影《淑女鳥》劇照

世紀的愛情故事是母女關係

媽媽一句「房間該整理」的叮嚀,都可以成為兩人吵架的導火線,時常處在衝突及矛盾的母女關係,是多數少女在青春期的寫照,卻又因為可以同時為了一件還不錯的衣服,感到雀躍開心,就如同導演葛莉塔所說的:「世紀的愛情故事就是母女之間的關係。」

不論是在自我認同掙扎的淑女鳥、克莉絲汀,或是在醫院輪兩班養活家計的母親,我們總是在外面臨著許多挫折,回到家的沉默,或是關起房門,只想好好靜靜時,彼此沒說出口的,是想「被愛」,是想被對方在意,但過程中,彼此總是有許多的嘗試與錯誤,都還在學著如何表達自己的愛。

「我想要你盡可能的成為最好版本的自己」媽媽在試衣間外對著淑女鳥說。

「如果這已經是我最好的版本了呢?」淑女鳥說著。

但她沒說出口的是如果我沒有達到你心中的最好版本,你還會繼續愛我嗎?

「如果這已經是我最好的版本了呢?」。電影《淑女鳥》劇照

調停母女之間衝突的父親

《淑女鳥》最讓我喜歡的是電影爸爸的角色,在母女兩個都相當好強的人設中,放入一位面臨中年危機,同時卻也是「好好先生」的爸爸。

對於女兒離家的渴望,即便他面臨中年失業,沒有太多的資源,但為了實現女兒心中的夢想,還是答應她會想出辦法籌措足夠的錢,讓她去東岸念書。

對於女兒和母親的衝突,他沒有太多想法該如何去消解彼此心中的矛盾,但在女兒要從機場離去時,他偷偷塞入媽媽沒有寫完的一疊草稿在她的行李中。

劇中的爸爸,深刻描繪我們生活的父親,或許之間沒有太多話可以聊,但並不表示他沒有在關心,在愛你,他永遠會盡他所能地去幫助你完成你的夢想,一起陪伴著你!

「需要我的時候一直都在」,這是停在一街區外的爸爸對她說的。

一家人為即將去紐約讀書的淑女鳥送機,雖然媽媽很不滿女兒瞞著她申請紐約的學校。電影《淑女鳥》劇照

我始終相信:電影,不是為了解答生活問題而存在的!

這也是導演葛莉塔敘事風格最主要的特色,全片的故事雖然是虛構的,但都是從她的生活中發想,擷取不同時期的生活片段,透過帶有現實喜劇主義的詼諧元素,演員自然不脫俗的表演,帶我們重回到那個彼此都勇敢的時光,或許有點難為情,或許有點青澀,卻又是最獨一無二的時刻!